【原创/重发】达摩克利斯之剑
妄想症 精神世界 记忆宫殿
另一种形式的战损
关键词：他人即地狱
水仙
不喜勿喷
达摩克利斯之剑
01
赤井秀一最近陷入了一种困惑，准确地说，他感到奇怪。
每次去工藤宅的时候，他都觉得有一个人在招待自己。给自己倒茶，还是加了牛奶的那种红茶。还有一个声音和自己交谈，很有条理的，温柔的声音。
可是每一次他走出自己和那个人交谈的房间之后，那个人就消失了。
再走进去也找不到他，好像只要自己一和那个人分开，他就会化作水雾，连“噗呲”一声都没有就消失了。
很奇怪，但是并不让他恐慌。
02
他这一次去带了几罐咖啡，还有自己最喜欢的烟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这些东西，明明知道那个人应该不抽烟，而且不像他这样，靠咖啡因续命似的。
可是他这一次没有找到那个人，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进门的。
是自己推门进去的，还是自己有一把钥匙之类的东西？他甚至疑惑地翻了翻自己的上衣口袋，那里除了他的手机和雪佛兰的钥匙之外什么也没有。
真是太奇怪了。他一边喝咖啡一边想。
03
这一次更加奇怪了，他居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工藤宅门口的。
好像是在公寓楼底下的便利店买了一包自己常吃的代餐，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。
说实话，他觉得自己本来是准备吃完那包东西再来的。
不过无所谓了，反正那个人也不在。
04
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变得扭曲，错乱，神乎其神。
而且关键是，他这几天只和那个人接触过，但是他记不住那个人的容貌。
声音？不记得了，只是他说得每一句话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他说：“我们都需要朋友。”
“我想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。”
这是他的回应，很不合时宜，但是很诚实。
那个人笑了，他似乎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“你还有自己的记忆宫殿，对吧？”
05
“这一次你想谈些什么呢？”
“你是谁？”
面前那个粉色头发的人又笑了，他手里的波本还是满的，里面的冰球似乎永远不会化掉。就像他永远走不出的记忆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？”
“FBI搜查官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吗”
“你记得自己是谁吗？”
“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是自己买的，还是从桌上拿到的。”
“嗯？“
06
他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坐在沙发上，略微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个人身后的地毯。
明明站在阳光下，那个人的影子却没有出现在地毯上。
更诡异的是，他一注意到这件事，那个影子就出现了。其速度之快简直让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，不过狙击手的眼睛是不会出错的，就像他要射击的对象是不会被幸运之神眷顾一样。
喝下一口加奶的红茶，他略略嘲讽地上扬嘴角，微微眯起自己的那双墨绿色的深邃眼眸。
阳光不算很刺眼，只是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
07
他在工藤宅的暗房里发现了一个监视器，于是出于急于逃脱这个陷阱的心理，点开了近一个星期的监控记录。
“你确定要这样吗？赤井秀一。”
他身后的男人咽下口中的波本，舔了舔唇角的粘腻，笑意吟吟的样子。紫灰色的眼眸锁死了他正准备按下“确定”键的手。
“是啊，冲矢昴。”
很明显地，是对他直呼其名的回敬。
08
“要是我不让你这么做呢？”
“我不会让你阻止我。”
“是吗？”那男人笑一笑，于是缓和地道。他的手慢慢地倾斜着，杯中的波本一点一点地滴在花纹华丽的大理石上。有部分酒溅到了他的裤脚，那人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。
一滴一滴，酒液流了一地。
流不完的酒液，化不掉的冰块，赶不走的人影。
“你只是太需要朋友了。”
他按下那个键之后，那个男人就消失了。
他再一次睁开自己的眼睛，有意不让他们眯起，定睛一看。地面上没有流了一地的酒液，他身边没有那个人，若不是鼠标上的灰尘被他自己抹干净了，他真真要以为自己是站在这里做了一场梦。
09
等等，那个人是谁？
周边的事物开始一点点扭曲，分崩离析的速度愈发地快，他慌不择路地冲出房间，发现自己居然还在自己的公寓里。
该感激自己没有死在废墟里，还是为此而错愕到感叹一番。
赤井秀一当然会选择前者，冲矢昴呢？
冲矢昴，是谁？